第五十章

　　小火聽到阿冥的壹絲嘆息，立刻轉過身子，焦急地問道：”怎麽樣了？“

　　”沒啥的。“阿冥向小火笑了笑。小火的眼睛睜得很大，眼睛裏流露出壹絲關切的緊張，這是阿冥以前沒有看到過的。

　　”跌了疼嗎？“

　　”有壹點疼，好了，我不怕疼的，再說，有妳在，就是疼了，我也會不覺得疼的。“

　　”我是止疼藥嗎？“

　　”妳比止疼藥還靈呢。“阿冥說道。

　　”阿冥，妳越來越會說話了。“小火的眼睛看了阿冥壹眼。

　　”我說的是真話。“

　　”我沒有說妳是假話。“小火的臉上沒有表情，她就勢在石頭上挪了挪，靠近阿冥的身邊，那種女孩的親切的依從，包含著無盡的潛臺詞，就像壹頭小貓拱著主人似的。阿冥忍不住伸出手來，小火壹頭鉆進了他的胳膊，軟軟地靠在阿冥身上，阿冥頓時有壹點暈眩，強烈的陽光，使他幾乎不相信這是真實的存在。

　　”小火……“阿冥看著微微閉起眼睛的小火，說不出話來。

　　小火瞇縫起眼睛，問道：”什麽？“

　　”妳好漂亮。“

　　”妳不嫌棄我？“

　　”怎麽會，小火，妳在我心中壹直是壹個聖女，是壹個最漂亮的女人，只有妳嫌棄我，我怎麽會嫌棄妳？“

　　”我壹直說過，我沒有妳說的那麽好。“

　　”難道我是什麽好人嗎？我還不知道我自己嗎？“

　　”別把壞話往自己身上拉。“小火說道，”我是壹個女人，做這壹行的女人，妳不嫌棄嗎？“

　　”我有什麽資格嫌棄。妳這麽好，我真怕碰臟了妳。“

　　”我本來就不幹凈，阿冥，小火現在放在妳懷裏了，妳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。“小火的眼睛緊緊地閉上，全身放開，她的飽滿的胸脯，完全地呈現在阿冥的面前。女人的胸脯在很大情況下，更多的激發的是男人的尊重。它是女人的特異部分，是女人的脆弱與敏感的結合體。阿冥見過赤裸的小火的身體，但是他現在視而不見小火的豐腴的身體，他只是欣賞著小火身上的玲瓏的曲線與高聳的崛起，而壹點沒有深入打探它們的欲望。他心裏升起的是壹種男性的渴望保護女人脆弱的欲望。

　　”小火，其實我也不想，我最希望的就是這樣，這樣靜靜地抱著妳，就這樣摟在壹起。“

　　”真的，“小火的眼睛露出壹條細縫，”妳怎麽和我想的壹樣。“說著，小火把自己的手摟住阿冥的肩膀，往阿冥身上靠了靠，”我也覺得這樣的感覺挺好的。“

　　”我也不知道為什麽，只有這樣的方式，我才感到壹種安全的感覺，壹種能與妳貼近的感覺，對其它的方式，我都麻木了。“阿冥說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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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遙遠的太陽穿過峽谷上蜃氣的侵擾，照射在人的身上，顯得溫情脈脈。小火與阿冥躺在這種草綠色的溫暖裏，好像來到了壹個遙遠的星球。

　　在這裏，人跡只是壹閃而過的過痕，是白駒過隙壹般的短促。四周充滿著壹種濃重的山野的氣息，此刻的他們，只是對周圍環境的暫時擁有，但小火與阿冥卻感到他們天生地擁有這個地方。沒有情欲，沒有高潮，在平靜中享受著自然的每壹縷空氣，每壹個負離子的舞動，竟然是人生中壹種說不出來的享福。

　　他們並沒有袒現出各自的身體，但是，山野敞開了人們的靈魂，心靈與外界的感覺似乎沒有了距離。

　　”妳希望抱著我多久？“小火像說著夢話壹樣說道。

　　”永遠，壹直這樣下去。“

　　”真的？“

　　”只要妳答應我，小火，我願意壹直這樣摟著妳到永遠。“

　　”阿冥，我的負擔很重的。“小火說道。

　　”小火，我知道，我沒有能力給妳幸福，但是，只要妳給我機會，我會盡我的力量。“

　　”妳覺得我們會幸福嗎？“

　　”我不知道，小火，只要妳要什麽，我都會去做的。“

　　”我要洋房，要汽車，要鉆石，戒指，妳有嗎？“

　　”小火，妳……“阿冥感到自己從迷蒙中蘇醒過來。

　　”小火不是壹個好姑娘。小火太有野心了，小火是壹個大麻煩。“

　　”也許妳再也不願意過平凡的生活了？“

　　”妳對未來的生活有什麽打算？“

　　”我也不知道。“

　　”阿冥，那妳憑什麽給我幸福？“

　　”小火，我不是沒有打算，但是，我的計劃只能是壹種平凡人的計劃，在我的計劃中是沒有汽車，沒有洋房的，但我有著兩個人在壹起的快樂，兩個人會像這樣壹起，生活在壹起。“

　　”阿冥，妳不覺得妳只是壹種幻想嗎？妳以為兩個人在壹起，沒有金錢，會永遠地快樂下去嗎？“

　　”我不知道，我的想像力只能想這麽遠。只要兩個人在壹起，比什麽都要快樂。“

　　”妳的想法對壹個女孩子很難有吸引力噢。“

　　”小火，我知道，我無法給妳想要的，我想像的壹切，也是妳不想要的。“

　　”所以，我從不想那麽遙遠的事情，只要想到眼前就行了，妳喜歡我，妳摟著我，那就行了，為什麽要考慮明天的事情呢？“

　　”小火，想問妳壹個問題。“阿冥問道。

　　”妳壹直在問我，別這麽隆重好不好？“

　　”妳究竟愛不愛我？“

　　”真是傻瓜，阿木林，問壹個躺在妳懷裏的女人愛不愛妳，真是天下最傻的問題。“

　　”我還是想從妳的嘴裏說出答案來。“

　　”妳們男人就壞在這壹點上，什麽都想刨根問底。“

　　”小火，我真的想知道。“

　　”討厭，妳再問，我就起來了。“

　　”好好，我不問了，“阿冥撫摸著小火的臉頰，小火沒有避讓。”小火，其實男人也許很貪心的，喜歡壹個女人，他不會就想擁有她的現在。“

　　”小火把現在給妳了，妳也該滿足了。“

　　”不，這種短暫的擁有，只會使我更加痛苦。“

　　”妳們男人真是自私，霸道。愛壹個女人，偏偏喜歡霸占。這樣子，不是挺好的嗎？為什麽要把女人霸占壹輩子呢？“

　　”我沒有妳這麽開放，我還是喜歡靜靜地永遠地擁有妳，沒有人把妳奪了去。“

　　”妳還是壹副臭男人的脾氣，所有的男人都喜歡占有壹個女人。“

　　”不，小火。“阿冥猛地晃了晃小火的頭顱，”小火，我也許沒有說明白，我是愛妳，知道嗎？我說過喜歡妳，喜歡是壹個太大的概念，我現在要告訴妳，我愛妳。我愛妳，我願意尊重妳，永遠平等地與妳在壹起，過壹種平凡人的生活，我知道不能在物質上給妳幸福，我也無法給妳開出什麽承諾，但是，我愛妳。我知道，妳不希罕，妳不需要這種愛，妳有過很多愛，但對我來說，這是唯壹壹次的愛。我以前愛過班上的女同學，但那只是壹種朦朧的愛，我不知道最後通向那裏，就像在黑暗裏走著山路，不知道前方是什麽。可是在妳的面前，我知道了什麽是真正的愛。我知道為了愛，該去向哪壹方面去努力。我第壹次懂得，愛壹個女孩，就應該與她永遠地堅守下去。妳認為是霸占也好，自私也好，對我說來，是第壹次有這樣愛的感覺。我知道我的愛不值得珍惜，但是，我今天要告訴妳，我愛妳，我要在妳的耳邊磨成老繭，妳可以否認，但我要不斷地說下去，告訴妳，我愛妳。“